拿捏「變革」和「持守」之間的作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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▌社會生態學家

我認為，在對持守過往和創新變革的兩造需求間，存在著一股張力，而這也正是社會和文明的核心。

我自認為是名「社會生態學家」，就跟生態學家研究自然生態環境一樣，我研究的是人為環境。「社會生態學家」這個名詞是我自己發明的，不過這個領域卻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傳承。法國政治學者托克維爾（alexis de Tocqueville）的名著《美國的民主》（Democracy in American）是這方面最偉大的著作。不過，如果談到風格、觀念和方法，維多利亞時代中期的英國人貝吉赫特（Walter Begehot）和我最為相近。貝吉赫特和我一樣，都經歷了重大的社會變遷，而他率先發現到新機構的崛起：公職服務和內閣政府是民主政治的運作核心，而銀行則是經濟的運作中心。

晚貝赫吉特一百年的我，則率先發現管理是新崛起的組織社會裡的嶄新領域，稍後點出知識是新的核心資源，而知識工作者是社會的新統治階級，甚至逐漸成為後資本主義現象。就跟貝吉赫特一樣，我也認為，在對持守過往和創新的變革的兩造需求間，存在著一股張力，而這也正是社會和文明的核心。所以，貝吉赫特說，他有時自視為自由的保守派，有時是保守的自由派，但絕對不是「保守的保守派」或是「自由的自由派」，而我明白他的意思。